lunar

梦隙与未归的故事 一

看了半晚上的诡故事，感觉自己仿佛逐渐理解了一切。

不安分的手蠢蠢欲动中。

提前声明：节奏稀碎（这个是老毛病了，改也改不了…）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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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这样的。

这是一些记录。

或许它最终会没有人看到吧——我会怀着遗憾的这样想。或许如此…

但那又怎样呢？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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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个碎片在最初发生。

 

 

我习惯于玩一些把戏。游戏是愉快的无目的的游玩，诗的河流流淌，星辰走向新的形状。把戏就是另一种东西，空对空的无聊东西，一个把戏有时候是没有目的的，我的目的是什么?这个问题我本人也是没法回答的。

——姑且来说，用“我”这个称呼实在是有些奇怪。“我”本身也只是个无聊东西，但它总是在那儿。人类总是需要这样一个东西，一个结实的点，让他们有“我”是“我”的错觉。但这不是一个非常无聊的游戏吗？所谓的“我”不过是一个过程发生后的结果，人类却总是把它称呼着，就像他们在称呼一只笔或一张桌子那样。

你现在可能会疑惑，为什么这段“记录”看上去仍然是一个人，或是随便什么奇怪意识留下的东西。但当你看到这些记录（文字）时，你看到的也只是记录（文字）。至于记录背后究竟是人或是一个连绵的现象，谁在乎，你们总是能听到你们想要的。

好了，姑且还是用“我”这个词吧。

我是“■■”。

这个名字是他们给我的，当称呼这个名字时，他们以为自己在称呼一个可怖的意识，他们永远不会想到，所谓的“■■”只是一个现象。若是有人真的相信了那样一个愚蠢的假设，那我也只能祝福他——因为“我”也不过是一个假的片段罢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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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个碎片在梦里发生。

 

“这个黄桃也太逊咯！”

小周抱着一瓶啤酒，对着一旁瘫在沙发上的黄涛指指点点。“才喝了几瓶就不行了。”

“看来你很能喝咯？”

好像有人这么问他，小周晃悠悠地抬头，看着眼前花花绿绿的人影。“废话，我超勇的好吧，超能喝的。”似乎为了证明这一点，他再次举起瓶子，把剩下的那点酒一口气倒进嘴里。啤酒在嘴里泛着好喝的苦香味，小周有些惊讶地看了看那个瓶子，这种水一样没味的八度量产啤酒竟然还挺不错，他像打开了新世界那样抱着瓶子仔细观察，但无论怎么看，它还是那个五块钱一瓶的淡出鸟的廉价啤酒。

“好喝不？”

有人问他。小周模模糊糊的看到那是个一身黑的家伙，头发长长的耷拉在肩背上，他仔细打量那个身影，从上面看出京城脚跟下老大爷穿的那种黑布鞋，还有与其相配的马褂和老粗布裤子。这样一个形象出现在烧烤大排里显然有点不和谐，他揉了揉眼，确定自己没看错。

“您这身行头可真稀奇。”他胡乱打趣道。“莫非是晚上遛弯，恰好碰见这地界上有练地摊的。”

“稀奇？”那人回答。“你看见的可是你想看见的，你觉着我很稀奇罢。”

“您可不稀奇，您最好稀奇点。”小周感觉自己脑子怕是被假酒烧了，怎么跟一个不认识的人在这里说胡话。“您老可走好，最好别嚯嚯我这一亩三分地。”

“该说你的逃离很聪明吗？算了，你开心就好。”

“您搁我这摆龙门阵哪？”这回小周不乐意了。“您自己说话站着不腰疼，您老是个什么?在这跟我这年轻人扯皮。”

“我是什么?”那个留着比女生还长头发的家伙认真想了一会，似乎这个问题很有他想的价值。“我不是你，我是你所是的那个东西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

小周被这没头没尾的话绕的有点懵，他醉酒的脑子一时半会没绕过来，那莫名其妙的怪人就慢悠悠提着铜烟斗，消失在不知那个地方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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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个碎片在外面发生。

 

“祂在做梦。”

阿曼妮西斯摊开两双手，有些无奈地下了结论。

“有办法能从外面唤醒他吗？”黑皇帝显得有些焦躁。“我是说，唤醒那个作为‘人’的他。”

“没有。”梦境的主宰回答。黑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，就像忽然被下了家属的病危通知书。“真的没办法了?”

“你也知道，克莱恩他在对抗外神的时候选择强行醒来，这个过程让他的意识更加接近天尊。现在的结果就是，我们在外面很难区分他和天尊的界限，即使强行唤醒，最后醒的也不一定是你认识的人。”

黑皇帝，或者说黄涛垂头丧气地靠在座位上，失去曾经的老乡对他的打击似乎很大。

“换个角度想，他在梦里仍然能作为一个普通人，对他来说，这或许并不完全是个坏事情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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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个碎片在间隙发生

 

“逃避可耻，但有用。”

周明瑞趴在家里的沙发上，抱着超大包的薯片咯吱咯吱。“爷不干了，爷摆烂了，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让我今天加班。”

他吃了一口薯片，又猛灌一口肥宅快乐水，不由得畅快地长出一口气。

“一时摸鱼一时爽，一直摸鱼一直爽。”他捞出遥控器，把面前的超大屏电视调到娱乐频道。

“今天不是周末。”

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坐在他旁边的餐桌上。“你还有事情要做。”

“比如说?”

“比如说拯救世界。”

“我看上去有那么中二吗？”周明瑞在沙发上咸鱼翻身，从桌子上抓起一把瓜子开始磕。“世界很和平，不用我再拯救一遍。”

“那你就这么摆烂了。”

“摆烂怎么样，懂不懂宅的含金量嗷。”周明瑞抬头看着那个穿的像古代穿越过来一样的家伙，开始疑惑他的头发为什么如此长而柔顺，怕不是一顿吃了几斤飘柔。

“你看到的是你想看到的。”那人，也许是个男人，这样回答他。“你觉得该是这样，就是这样。”

“你在说什么?”周明瑞一脸迷惑。“大哥，咱说人话行不。”

“我说的很清楚。”那个人回答。“你自己不想清楚。”他的神情带着一丝高深莫测，颇似得道高人，却总给周明瑞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。

见周明瑞不说话，那人不知从哪抽出一根古色古香的长烟斗，有模有样地点起来，白色的烟雾很快在烟斗口袅袅生起，不安分地向上跃动着。

“想抽一口?”他看到周明瑞变得古怪的眼神，将这个摆设一样的烟斗递过去。

“吸烟有害健康。”周明瑞果断拒绝。

“那这样呢？”

那把烟斗在他眼前扭曲变形，成了一支白色的香烟——同样是点燃着，同样冒着一缕白烟。

“中华?”周明瑞接过来，把烟凑到鼻子前闻了闻。“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抽过?”

他没有得到回答，便开始摆弄那根看起来和普通香烟烟毫无差别的中华。确定颜色手感和味道都没问题后，他鬼使神差般的将烟叼起来，浅浅吸了一口。

香料和沉木燃烧的气息灌进肺里。周明瑞猛地咳嗽起来，他咳的这么厉害，仿佛要把肺给咳出来。那根烟掉在地上滚了两圈，又变成原来那根古色古香的长烟斗。

周明瑞终于结束了咳嗽。他的神情变得奇怪起来，又重新恢复平静。

“你是天尊?”

“不是。”回答干脆利落。“你总算愿意醒了，真是不容易。”

男人拍了拍手，墙壁和天花板被无形的力量抹去，显出外面浓厚的雾气。

“好了，该说点正事了。”

“我认为你需要先回答一下你是谁。”周明瑞有些警惕地看着这个神似天尊的家伙。任谁看到自己死对头的脸出现在眼前都不会继续淡定，他想起来刚才还傻乎乎的接了这家伙的烟，忍不住想给刚才梦游一样的自己两嘴巴子。

“我是你所是的那个东西。”他得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回答。

“说人话！”

“你被天尊影响的那部分，这么说你该明白了?”那个“天尊”对他笑了笑，让周明瑞感到一阵恶寒。“怎么，难道你现在还没睡醒，连现代人最基本的耐心都没了?”

“我懒得跟你玩文字游戏。”

“错了，这所谓的文字游戏才是你该做的事。”他顶着那张脸的分身反驳。“想要解答你现在面临的困境，我们就必须先回答另一个问题。”

“你所坚持的‘人性’，究竟是什么东西?”